提到写书,您也许会认为那是作家和学者们的“专利”。然而正是我这样一个弱冠未至的毛孩子,却做了一次虽然失败但却让我无怨无悔的尝试……
记得那是初二的暑期,赋闲在家的我百无聊赖中借了本路遥的《平凡的世界》来读。谁料草草地浏览了一遍后,自己不觉浮想联翩,于是便不知天高地厚地下定了“决心”:自己也写它一本书,反映一下“生活”吧!
言出必行。接着,我便放弃了跟同学去补习的念头,在家“积极”地构思小说的结构。终于,一星期以后,我执起了笔,开始了也许只是一种冲动驱使下的“创作”,也匆匆地步入了这“泽野之旅”……
提起笔来,才发觉自己阅历如此之浅,所以不得不又三天两头地去“体验生活”,独自骑着单车去近郊的农村去“逛风景”;或是跻身于城市喧嚣的人流,聆听各种职业的人们所拥有的不同的语言;要么就是到有哥哥姐姐的同学家里,听他们对人生、对社会、对事业甚至是对于爱情的看法……逐渐地,我也变得成熟了。当然,也正像父母说得那样:这孩子越来越野了!
但是,写点儿东西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因为我的家人发现后总要阻止我,这使得我不得不想出许多不合乎情理的“办法”来对付父母的封锁。有时正应该学习,而我却将书本置于案头,待父母检查时才拿来翻上一翻,其余的工夫全部用在了写小说上;父母睡去的时候,我还常常用枕巾罩住台灯,借着缝隙中透出的光写自己所谓的“得意之作”;还有时,趁着父母不在家,我便预备一壶浓茶,点灯熬油,通宵夜战。但是,也常常被“突击检查”的父母发觉,受到劈头盖脸一顿严厉的训斥。然而,“我仍然是我,我要像鲁迅那样,有自己顽强的性格。”我经常在好友面前用这几句话粉饰自己,好像自己从不屈从于父母的压力。但是在家的时候,每逢“人赃俱获”之时,我总要哀求母亲向父亲求情。我一认错,母亲心就软了,当然也就免于遭受一切劫难。不过时间总是不等人。一眨眼暑假结束了,我进入了初三,面临着升学好坏与否的选择。
但是,我仍然保留着那份年少的轻狂。现在想来似乎有些难以想象,当时的我竟然把“创作”搬入了课堂——“任尔语数外物政,我自执笔不放松。”当然,我也付出了学习成绩直线下降的代价。终于,班主任拿着手稿把我遣送回家,“汇报”了我初三的一贯表现。父亲听了勃然大怒,于是我平生第一次挨了父亲狠狠的一记耳光。当然,那几本“可怜”的草稿也被锁进了厚重的卷柜。成了似乎是断代史一般难以衔接的梦……
(辽宁铁岭县 高中刘巍)
编后记:本文作者现已被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录取,他中学时代私下创作的长篇小说手稿《泽野》正作修改,准备出版成书。